接:
碎片01:Primal Scence
(资料图片仅供参考)
碎片02:Orphic Egg
碎片03:Morpho
时间线:开始于诺德雷特大学时代,中间涉及瓦纳迪斯事变,结尾接水星基地。
古板的地球人要求的tag:GL(大概?)
古板的地球人要求的CP:诺德雷特&谜之红发女孩?
给古板地球人的阅读提示:今敏的《Perfect Blue》和《千年女优》、村上春树的《1Q84》和椎名林檎的《加爾基 ザーメン 栗ノ花》其他涉及参考作品请自行体会吧。
评论区提示:部分内容,看破不说破,请“自肃”。
*星号注释依旧有。
内容摘要:瓦纳迪斯事变源起的片段
Who named Suletta Mercury?
——————————
【正文】
Poltergeist*
1.
“我要走了,帮我关下门吧。”
“什么时候能再见到你呢?”
“很快。”
“你总是这么说。”
“但你会一直等着我吧?”
“嗯。请多来见见我。”
“好。”
“还有。下次,请告诉我,你真正的名字。”
红发女孩笑了笑,房间主人的脑袋,在她的脸颊上浅吻了一下,转身离开。
诺德雷特追着红发女孩走到楼梯口,目送着自己心心念念的人绕着螺旋楼梯一步步下行,最后消失在出口。
她回到自己黑暗的房间中,转身关上了房门。
第一次见到她,自己几岁呢?只记得自己不大,溜出喧闹的聚会,穿着白色的连衣裙,在家族赞助的美术馆里闲逛着。红发女孩站在那副木版画前,掂着脚细细地端详着自己身后画板上体态丰饶的女神*。
“抱歉,我挡到你了吗?”千金道歉,挪着步子,想往旁边退,却被红发女孩扶住肩膀,按在了原地。
“嗯嗯,没有哦。”女孩说,“你就待在那儿,面朝我。”她把按在白裙姑娘肩上的手松开。
“你真美。我可以给你画幅画吗?”女孩继续问道。
“嗯。”
红发,蓝眸。
诺德雷特记住了那张脸。
那天,小姐不知道在那儿站了多久,直到最后,画家也没把成品递给她。
“你叫什么名字?不给我看画就算啦,至少告诉我,你的名字吧。对了,我叫诺德雷特,诺德雷特·塞奇威克。”模特气呼呼地发出抗议。
“Marie。”
“Marie?”
“有机会再给你看,诺德雷特。”红发画家说完,合上本子,背着画板走了。
此后,在某一时刻,某一地点,诺德雷特总能瞥见那抹红色,待她进入青春期后,那个身影更频繁地出现在她视野中。地球上茂密繁盛森林的一隅,火星上人潮汹涌的地下铁的一角,古老教会的忏悔室,度假酒店的更衣间。每次她都只是远远地望着那个红发女孩,看着她健壮的小腿,时而蹬着猎靴,时而穿着蓝红相间的休闲鞋;红色的头发,时而罩着头纱,时而渗着水滴……
她静静地看着,本能地在人群里搜索着红发、蓝眸,却始终没有上去搭话。
直到最近,诺德雷特开始在校园里看到她,看到穿着白色T恤和蓝色牛仔裤她混在“需要煞煞火”的年轻人里,看到她在喧闹的营地里穿梭,趟过不同颜色的安全帽组成的灌木丛,经过用车胎燃起的篝火,穿过白色的烟雾,踏过污浊的水坑。
红发女孩闲庭信步,坦然自诺。
好奇的大小姐把家庭聚会上听到的警告抛之脑后,向由广告牌们堆成的“精灵圈”迈出了自己的左脚。她追着女孩的背影,搭上狂欢节的地下铁,跟着她在威丁(Wedding)下了车。
刚踏进站台,就从楼梯冲下来一伙人。
他们戴着防毒面具,为了预防可能发生的地下铁毒气。
“——!——!——!”这组人叫喊着什么,拿着象征Gewalt*的棍棒冲了过来。
之后发生了什么?
她唯一残存的记忆是,自己被红发女孩背离这个混乱的车站,抱回属于自己的黑色房间。
“我叫Rosa,Rosamunde。”
“你改名字了?”
“看需要吧。”
“那你真正的名字是?”诺德雷特继续问。
“很重要吗?塞奇威克小姐?伊什塔小姐?以后你结婚了又该怎么称呼呢?”红发女孩似乎对诺德雷特的事很熟悉。
“那得看你姓什么了?总不该叫我无名氏太太吧。”
“求婚吗?实在是太鲁莽了。你都不知道我是谁唉。”
“那你不答应吗?私奔吧。”
“你脑袋被砸坏了。”红发女孩戳了戳她的太阳穴,“对了,你要的画。”她从桌上拿过一张明信片,硬卡纸的背面画着小姐的睡颜。
从狂欢节里初次归来的女孩,疲惫地躺在柔软的天鹅绒垫子里,枕着自己的右手,脸侧靠在自己的右臂上,双乳高挺,左手随意地垂在自己的小腹上,指间扣着自己的核心,右腿略微弯曲,压在左腿之下*。
“这和之前你画的那幅不一样。”
“所以呢?你还要不要呢?”
“要。”
模特把明信片抓过来,随手夹进桌上的一本书里,塞进抽屉。她转过身,红发女孩走到了自己身前,她顺势抱了上去。
“抱抱我。”
“我都说了,你都不知道我是谁哦。你现在就过着这样的日子吗?只要有新的人,你都会去抱一下?”
“我没有颜色。你有我需要的红色,感性的红色。请你一定要抱抱我。”
“你没有回答我的问题。只要是新的人,你都会去抱?他们有你想要的颜色吗?”
“是的。你讨厌我吗?”
“不。只是想听你说‘是’。那他们有你想要的颜色吗?”
“他们大多也是无色的人。”
“那为什么?”
“积累经验?”
她把红发女孩拉上床去,女孩没有反抗,任由被敲坏脑袋的大小姐拉掉自己的白色上衣。
“在你拉开我的裤子拉链前,有件事我得告诉你。”红发女孩的眼神绕开小姐,直勾勾地盯着天花板,“其实,我不是人类,我是Poltergeist(骚灵)。可不能和人类通婚。”
“哦。”看来她只是想要一段露水情缘,诺德雷特想着,把手从内衣扣子上挪开了。
“你是不是在很多地方都见过我呢?我也看见你了。你一直在盯着我看。你是被Poltergeist吸引的人?”
“可能因为我是人偶吧。不管是Poltergeist还是Gespenst*,我总得找些灵体填满我。”诺德雷特想到小时候母亲说的那段话,自己生来就是家族血脉的人偶,倒也没错。
“和Poltergeist媾合的人,最后都会变成Poltergeist的同族。无论你走到哪里,你都能看到族人……不对,族群留下的鳞粉。你也只能被黏上这些鳞粉的人吸引,你会和他们通婚。你的孩子也会这样。”
“我希望你能常来。”她又把手搭上了红发女孩的裤子,能赶快办正事不?
“你有没有在听?”
“我有。”
诺德雷特坐了起来,自己应该顺着这个画家的话说下去吗?
“会变成你的同族,孩子也会变得和我一样,会老是盯着Poltergeist看。可那孩子,为什么不能是你的孩子呢?”
“都说了,我是Poltergeist。如果你也变成Poltergeist了,才有这个可能。大多数人不会很快就变成Poltergeist的。”
“我说不定就可以呢。”
“你真的明白我在说什么吗?”
“明白了!抱抱我。我等着你,我不求你一定会回来。”
她从来不求任何人一定会回来。
伊什塔小姐扑进红色的生命之海,随着波浪上下沉浮。
红发女孩开始更频繁地出现在她身边,包围着她的海浪也更激烈地拍打着岸上的贝壳。
奇怪的是,红发的Marie或是Rosa似乎没有在开玩笑。
诺德雷特后来才发现,自己的确再也没被不沾有鳞粉的人吸引过。
她在德林·伦布朗身上第一次见到这一幕,他向父辈的束棒挥去拳头时,手上正沾着Poltergeist的鳞粉。
她也不是没尝试为EarthBoy求情过,也找过律师,最后也就获得了一个轻罪的“交换协议”。
去往地球战区后,EarthBoy开始变得更加沉默寡言,情况在他前往军校后愈发恶化。他开始半夜晃晃悠悠地走去洗手台,不断地清洗自己的双手。*
直到他再次被扔回战区,情况才有所缓解。
“你是想要洗掉‘鳞粉’吗?”
“你在说什么胡话呢。”被战场的焦味彻底熏醒的EarthBoy在宝贵的定期通讯里这样回到。
Spacegirl还在继续思考,鳞粉到底意味着什么?
不是一种祝福吗?
她看着自己工作的瓦纳迪斯机构里的Gund原型机们,透明管路里的帕梅特,也像极了鳞粉。
“这是未来的技术,让人类幸福的技术,破除诅咒的技术。”
她在心里重复默念。
这天,红发女孩又出现在了她的公寓门口。她靠在门上,手上拎着一个便利店的袋子。
“你有事要问我吗?”她把便利店袋子放在身前,未卜先知似地问了起来,“边喝边聊?”
诺德雷特照例把她请进屋。女孩熟门熟路地走到餐桌边,放下袋子,拿出里面的啤酒和零食。
“这次来,本来是想告诉你两件事。”女孩打开易拉罐拉环,“我又改名字啦。”
“也不是很意外。这次是什么?”
诺德雷特洗了手,放下包,拉开餐桌椅子坐下。
“Guilia,G-U-I-L-I-A。”红发女孩说。
“那我是Romeo了?”
“那就是吧。对了。在我说第二件事之前,能不能先谈谈你想问的事。”
“你知道我想问什么的吧。”
“我还是想听你自己说。”
“你以前说的‘鳞粉’,那不是一种祝福吗?我见到了沾着‘鳞粉’的人遭遇了不幸。”
“啊。我可没有说过那是‘祝福’哦,说不定是‘诅咒’。我只是说你会迷上沾有‘鳞粉’的人。再说,你说的那个人遭遇了‘不幸’,那又真的是一种‘不幸’吗?是你认为他‘不幸’,还是他和你自述自己的‘不幸’呢。况且你到目前为止又见过多少沾有‘鳞粉’的人呢?”
“倒也不必用这么简单的诡辩来打击我。”
“那我就重复一点事实好了。我可从来没说过‘鳞粉’是祝福。就和瓦纳迪斯吹嘘的‘Gund’一样,让人类进一步开拓宇宙的技术。就算领地不断扩大,生物还是会为了资源抢个你死我活。”
“我可不想听你上生物课。‘鳞粉’,我在意的是这个。”
“是什么都无所谓吧。你看到那是什么,那就是什么呗。”她把喝了一半的易拉罐砸在餐桌上,“我可是和你说过的。也许我该和你再重复一遍。‘和Poltergeist媾合的人,最后都会变成Poltergeist的同族。无论到哪里,你都能看到这个族群留下的鳞粉。你也只能被黏上这些鳞粉的人吸引……”
“我会和他们通婚。我的孩子也一样。”诺德雷特接着红发女孩的话说道。
“你也是该结婚了。”女孩拿起易拉罐,继续喝着,“我要和你说的第二件事。”
“什么?”
“我要出个远门。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你还是快点结婚吧。EarthBoy是个好人啊。”
“也不用你说。我也有这个打算。只是现在还为时过早。”
“老头子默许你游戏人间,但还不至于立刻去接受这个地球来的泥腿子作为你名义上的丈夫不是吗?”
“……”
“你可真是够喜欢他的。”
“还不是你不答应。”
“我来路不明,比EarthBoy糟糕一百倍。”
“你是自由的精灵。”
“是Poltergeist。祝你早日达成你的愿望。干杯。”女孩举起易拉罐,向女士致意,“今晚我就不过夜了。”
“那么快就走了?”
“出远门,有急事。”女孩说着,自己打开了门,“你知道。我是Poltergeist。Poltergeist是可以附身的。如果你有需要的话,我还是可以立刻出现在你身边。”
“我也没有这么脆弱。”
“生活没有绝对哦。”
红发女孩——Marie或是Rosa或是Guilia*——再次踏上螺旋楼梯,一步步向上走去。
“你去天台做什么?那里可没有出口。”
“上升的一切必将汇合。(Everything That Rises Must Converge.)*那里有出口,也有终点。”红发女孩扶着栏杆,望着仰头望过来的小姐,“如果你实在太想我了,也许你该考虑自己来追我。”
她说完,扶着栏杆往楼上快跑,最后消失在了螺旋的终点。
离别的吻都没有。
诺德雷特没有追上去,她回到自己的房间,关上门,把桌上剩着的易拉罐扫进了垃圾桶。
——————————————
2.
这之后很久,红发女孩没有再来过。
EarthBoy也从那个向束棒挥拳的青年,变成了可以借用束棒的中层长官。
谈判失败的那天,诺德雷特戴着“访客”的名牌,从卡尔多老师的办公室出来。在通往穿梭机机库的分叉口上,她停留了一会儿,望向通往弟弟路德维希房间的方向。
办公室的具体方位,已经提前告知多米尼克斯的突击队。
只要在行动开始前确保他被锁起来,这个天真的孩子就不会受到任何的伤害。
“这都是为了大义,路德维希。”
她对着弟弟所在的方向喃喃自语。
一个穿着瓦纳迪斯黄色制服的人和她擦肩而过。她回过头,又看到了那抹红色的影子,消失在拐角处。
她眨了眨眼,漂浮到那个拐角。
什么都没有。
她继续往机库赶去。
也就是在同一天,在致命武器的碰撞声、有为青年的演讲声、散播在整个宇域里的“生日快乐”的歌声构成的三重奏里。诺德雷特完成了对背叛“Gund”理念的瓦纳迪斯的肢解。
战斗结束,她带着自己的小队返回螺旋型的空间站“捡拾”巨人留下的残肢断臂,抢救Gund剩下的灵魂,掠夺着研究者们苦心积累的资料。
当然,作为交易的一部分,MS的实体机还是得象征性地交给议会联合。
毕竟名义上,“Gund技术已经被封禁了”。
在部下们按照列表的要求一项项进行收缴与扣压时,作为小队的领头人诺德雷特开始东逛西晃视察情况。
她经过扣留着幸存人员的队伍,穿着橙色制服的前同事们,戴着电子手铐,蹲在地上,有的无精打采,有的神情愤慨,不少人头上还贴着止血用的敷料。
这些人员,之后都要一一审问,如果愿意合作那可就再好不过了,不愿意的话,就有点难办……
她踩着重力靴走到几个熟悉的犯人面前,有些期待地看着他们的后脑勺。
其中一个胆大的人看到停在他们面前的靴子,偷偷抬头,当看到那张曾朝夕相处的脸时,她立刻跳了起来,冲了过来:“你这个叛徒!杀人犯!”
其他人听到也纷纷抬起头。旁边看守的士兵眼疾手快,用军靴狠狠踢向她的小腿前侧:“老实点。”
出头鸟痛苦地倒在地上,痛苦地呻吟着,不甘地看着面前穿着黑色制服的女人。
“省着点力吧。待会儿还有问题要问你们。”
她向转角的房间走去,她打开门,站在房里的警卫们认出她,站直,敬礼。
路德维希被绑在椅子上,低着头,嘴里不断念叨着:“是我害了卡尔多老师,是我害了卡尔多老师,是我害了卡尔多老师……”
“女士,实在抱歉。我们把他约束起来,也是为了保护他。”站在角落里的军衔较高的警卫,走上来,带着一副公务员的谦卑语气说道。
“我明白你们的苦衷。”
“魔女,你这个魔女!你还敢来见我吗?你这个魔女,你害了朋友,还敢来见我!这不是胆量,不是勇气,而是人类最大的毛病,叫做无耻。*”路德维希抬起头叫骂道,唾沫星子都喷到了自己姐姐的手上。
警卫们看着这对姐弟,左右为难,按照规定,该给这孩子贴上胶带了。
就算是离家出走的孩子,他也是总裁的儿子,绑起来已经够糟了,再堵住他的嘴,那可是万万不敢。
“让他骂吧,辛苦你们了。”诺德雷特从口袋里拿出湿巾,抽出一张,擦着自己的手。
她边擦着,边顺着自己之前离开的路,走去老师的办公室。
尸体已经运走,地上的血迹还没来得及收拾。卡尔多老师自尽时用的左轮手枪,也还留在地上。她捡起手枪,弹仓里没有子弹,警卫本想阻拦,她边用“待会儿我会交过去”的理由搪塞着,把左轮拿在手里把玩。
屋子里没有断电,墙上的电子相簿还在循环播放着照片,当她看到艾尔诺拉和老师的合照时,她停下手里的动作,果断拿枪指向屏幕,扣动了扳机。
警卫们本想举起枪,手刚搭上枪把,就又放下了。如果这个小姐发疯把他们打死,他们好像也只能自认倒霉?
“没子弹。”诺德雷特拿着左轮,作举手投降的样子,又把左轮揣进自己的口袋。
她又掏出一张湿巾,继续擦着手。
她边擦手,边顺着走廊离开,回到瓦纳迪斯曾经的对外展厅,这里曾经对外展示着瓦纳迪斯那些引以为傲的医疗产品,现在被用作临时指挥部和停尸房。
德林在军校的朋友拉詹,仍尽忠职守地拿着平板指挥着现场的秩序。事实上,他刚刚可被关不掉的“生日快乐歌”吓得不轻,但也许是职业军人的训练,他现在至少表面上已经恢复了镇定。他一开始并没有注意到诺德雷特的到来,直到他听到了她和看守尸体的警卫的对话。
“我有些要找的东西。”
“您请便,女士。”
穿着黑色制服的女人走到整齐排开的裹尸袋前,一个个拉开拉链,又一个个合上。
“如果您要找卡尔多·纳博博士的遗体的话,已经被单独运走了。”拉詹拿着平板走过来,向尊贵的女士说道。
诺德雷特似乎也已经找到了她的目标,她跪坐在编号为42*的裹尸袋前。
她拿出放在尸体口袋里破碎的终端,屏幕亮了一下,露出机主的名字,就彻底暗了下去。
她如释重负地把这已毫无意义的姓名牌扔到一边,抚摸着躺在裹尸袋里红发女孩的脸颊。
“你是Poltergeist,你会附身。”
她的红发散乱地摊在充满刺鼻气味的塑胶袋子里,她的眼睛失去了神采,直勾勾地盯着天花板,蓝色的湖面一片平静,映射不出任何东西。
她嘴角的血迹已经干涸,她的双手交叉放在身前,挡住了右乳上方的致命伤。
诺德雷特挪开她的双手,露出了绽开的伤口。她饶有兴趣地盯着那道裂痕,她把手指伸进裂开的沟壑里,反复抽插。
拉詹看到皱了皱眉,背过身快步走开。他也劝过德林,伊什塔家的诅咒几乎人尽皆知,仅以个人幸福角度来看,他实在无法理解,德林为什么会喜欢这个女人。
在场的警卫们也都纷纷背过脸,疯癫的伊什塔,但又掌握着他们的生死大权。
“你连道别的吻都没有留给我。”她看向女孩的脸,责怪地说道,亲上了她的嘴唇。
“我吻到你了,你的嘴唇有股苦味。人们说,爱情是会有一股苦味儿。*可这有什么要紧的呢?我拿到了你的道别吻,Suletta。”
诺德雷特开始变成红发女孩的同族,变成潜藏在人群中的Poltergeist。
几天后,在水星的基地里,她再次见到了“鳞粉”。
手上沾着“鳞粉”的艾尔诺拉·萨玛雅,怀抱着已经已经睡着的红发小女孩。
女孩的身上沾满了祝福的“鳞粉”。
——————————
3.
“最后一次尝试,还是失败了。只能采取下一个计划了。”诺德雷特从摇篮里抱出外壳,抱着她从实验室走到紧临着的机库。
婴儿含着印有小兔子图案的安抚奶嘴,小手本能地扒着自己唯一可以依靠的大人。
大人走到永不沉睡的巨人面前,把婴儿高高举起。
“艾莉,来见见你的妹妹。”
“Suletta Mercury”
*注释
Poltergeist:[德语]“吵闹的灵魂”,中文常翻译为“骚灵”,在幽灵学中,骚灵被认为是一种鬼魂,它们会造成一定物理上的干扰或破坏,比如制造巨大的噪音、移动或毁坏物体。在传统意义上喧闹鬼被描述为缠绕着某个特定人员(而不是某个特定地点)的鬼魂。而关于喧闹鬼的民间传说在许多不同的文化中都有很多变种。
“体态丰饶的女神”:画的是桑德罗·波提切利的《春》。篇幅有限,不详细描写。
Gewalt:[德语]权力;暴力。
“……压在左腿之下”:参考的是乔尔乔&提香的《沉睡的维纳斯》。
Gespenst:[德语]幽灵。
“……不断地清洗自己的双手”:参考的是莎士比亚戏剧《麦克白》,后面“擦手”的内容亦同。
Marie或Rosa或Guilia:都是“意大利语”名字,玛丽、罗莎、茱莉亚。
上升的一切必将汇合。(Everything That Rises Must Converge.):美国作家Flannery O'Connor的短篇小说集标题。
“……叫做无耻”:直接复制了欧里庇德斯的悲剧《美狄亚》里的内容,在原剧里这句台词是美狄亚说的。
42:英国作家道格拉斯·亚当斯所作的小说《银河系漫游指南》中“生命、宇宙以及任何事情的终极答案”
“……爱情是会有一股苦味”:直接复制了王尔德的悲剧《莎乐美》的台词,莎乐美最后的一段独白。